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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一十章 冠軍……侯,回來了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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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善長死死盯着張希孟,你不寫,老夫就走,走不了,老夫就死!

    反正老夫這個首相也當得太沒意思了。

    李善長是小吏出身,強在辦事能力。國朝大政,張希孟和朱元璋商議,他負責落實,沒有問題。

    可現在下面的官吏也都不願意聽從號令,向上左右不了天子,向下擺弄不了百官……那這個丞相還有什麼意思?

    不如就死了算了!

    老李是破罐子破摔,一破到底。

    見他如此決然,張希孟也沒有辦法,只能提起筆,當真寫了起來。

    說實話,在當下這個朝局,老朱面南背北,坐在龍椅上,譬如北辰,張希孟統領百僚,南面稱臣。

    又有話說,南斗主生,北斗主死!

    老朱一道旨意,千人授首,天子之怒,伏屍百萬。

    這位是管着死的,所以他發的免死金牌,也就那麼回事,用處不大。

    可張希孟不一樣,他是位居南斗,如果他鐵了心,要保一個人的性命,朱元璋也只能徒呼奈何。

    這就是君臣之間的默契。

    李善長也洞見了其中的關鍵,所以他一心要張希孟的免死金牌。

    片刻之後,張希孟果然寫好,李善長迫不及待抓在了手裏,趕緊看過去,可是等他看完,老李的臉就黑了。

    「張希孟,你不要欺人太甚!」

    啪的一聲,李善長以手擊案,鬚髮皆乍。

    原來張希孟寫着:如若李公觸怒天顏,又並非有十惡不赦之罪行,仆願意為李公求情。


    李善長要的是免死金牌,你給這麼一句話!情人節人家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,結果你拿一株狗尾巴草……多少有那麼點不夠意思了。

    「張希孟,你只是求情,老夫讓你保我不死!你拿我當三歲孩子嗎?」

    張希孟坦然一笑,「李兄,擢黜之恩,皆出自上。我只能替你求情,而不能保你不死。如果我那麼寫了,你回頭送到陛下那裏,彈劾我狂妄自大,欺君罔上,竊據君父之權,赦免獲罪之臣。到了那時候,我該怎麼辦?」

    原來張希孟還防着一手呢!

    李善長都哭了,「張相啊,這都什麼時候了,我李善長焉能自尋死路啊!」

    「這就是了。」張希孟笑道:「你有這個心思,不會自尋死路……以李兄多年的功勞苦勞,加上我幫你說情,你也多半不會死罪。又何必提心弔膽?莫非你真以為主公瘋了不成?」

    李善長一怔,默默沉吟,無奈苦笑道:「張相這麼說,也有道理,不過張相,如今老夫繼續留在中書省,還能幹什麼?你又有什麼教我?」

    張希孟一笑,「我能教李兄什麼?你只要挑選合適的臣子,出任適當的位置就是,諸部尚書、侍郎,御使大夫、御史中丞、大理寺、鴻臚寺、太僕寺、苑馬寺,地方上的布政使,按察使,這些都是李兄的職權所在。」

    李善長緊皺眉頭,這,這和以前有什麼差別嗎?

    不還是一樣嗎?

    折騰了這麼大的動靜,就以為原地踏步嗎?

    這是我有病,還是你有病啊?

    李善長疑惑地看着張希孟。

    而張希孟卻不願更多解釋了。其實說多了也沒必要,有什麼變化,李善長很快就會體會到了。

    為什麼明知道科舉弊端那麼明顯,選拔出來的,也未必都是治國英才,歷朝歷代,甚至是元朝,都不能免俗,一定要走到科舉這一步?

    道理很簡單,考試出來的,畢竟是經過了努力,付出了辛勞。

    貢院考場,有多艱難,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十年寒窗苦讀,又經過了好幾天的生死折磨,吃喝拉撒,皆在那么小的地方,動心忍性,增益其所不能,未必能做到。

    但至少這些科舉出來的人,不會被輕易收買……即便是主考恩師,給了那麼大的好處,這些讀書人,該放棄也會放棄。

    就像徐階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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