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(1 / 6)
測試廣告1 ( ) 左凌泉關上房門,來到遊船側面的廊道里,眺望春江夜景。一筆閣 www.yibige.com
月落星稀,沿江兩岸燈火寥寥,除開黑蒙蒙的大地,也看不見太多東西。
因為媳婦們在盯梢,左凌泉也不敢回去和太妃奶奶秉燭聊騷,獨自吹了片刻冷風,本想和幫太妃娘娘批閱卷宗的姜怡聊兩句,卻聽見畫舫那邊傳來幾聲交談:
「誰家在彈棉花?」
「有嗎?……好像還真是,在凌泉那邊……」
……
左凌泉一愣,側耳聽了下,才發現遊船上隱隱迴響着「鐺鐺~」的曲調。
他方才還以為是畫舫上的樂師在奏樂,此時才發現這曲子彈得不怎麼走心。
左凌泉順着曲聲在遊廊中走了一截,來到了謝秋桃的窗外,抬眼看去——身材嬌小的姑娘,抱着琵琶躺在茶榻上,兩腳懸空搖搖晃晃,手兒有一搭沒一搭撥着琵琶弦,彈曲兒姿勢不能用古怪來形容,完全就是奇葩。
發覺窗口有人經過,謝秋桃迅速翻身而起,擺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優雅姿勢,發現是左凌泉後,又虛驚一場地鬆了口氣,做出認真模樣開始彈琵琶。
「鐺鐺鐺~」
左凌泉看着有點好笑,因為彼此要裝作不熟的模樣,免得侯家起疑,他也沒主動開口打招呼,只是站在遊廊里做出看風景的模樣。
謝秋桃灌了一瓶仙人醉,到現在還暈乎乎,加上被上官靈燁綁了,心情有點煩悶,才在這裏自顧自彈琵琶。
雖然對上官靈燁的霸道有點敢怒不敢言,但謝秋桃對左凌泉的影響還算不錯,若是上官靈燁利用完了要把她當棄子,估計也只有左凌泉才能保她,因此彈得還挺淒婉,大有『以曲述情』賣可憐的意思。
可惜的是,左凌泉一介武夫,琴棋書畫樣樣不精,只能聽個響,沒能理解謝姑娘的良苦用心。
不過,遊船上還是有懂曲子的人,左凌泉剛站了片刻,就聽見遊船甲板上響起腳步聲,一道清朗聲音隨之而來:
「綠林依山,暮雨隨雲,伊人迎君東渡。滄海桑田話故里,只見那老樹依舊。桃花落盡,孤枝向海,遊子身在何處。百年苦待不見歸,獨留下破廟埋骨……」
候冠的聲音。
謝秋桃琵琶聲一頓,眼神稍顯意外。
左凌泉也挺意外的,轉眼看去,卻見候冠從遊船轉角走了出來,摺扇輕搖,還說着:
「謝姑娘這首《清明調》,彈得當真……誒,左道友,你也在啊?」
候冠本來準備和身懷大機緣的謝秋桃套近乎,轉眼瞧見名為『左冷饞』的散修站在圍欄旁賞景,話語一頓,收起書生做派,抬手打了個招呼。
左凌泉猜到了候冠的用意,他站得比較遠,也沒有迴避的必要,順勢拱了拱手:
「晚上沒事兒,出來散散心。候公子好文采,這首詞頗有大家之風,就是太傷感了些。」
候冠當着客人的面,被打攪也沒表現出不滿,他對着房間裏看戲的謝秋桃頷首示意後,走到了左凌泉跟前,含道:
「我和左道友一樣是修行中人,哪裏會吟詩作賦。這首詞是我家老祖寫的,和謝姑娘的曲子意境相合,興之所至,便念了出來,讓左道友見笑了。」
左凌泉聽聞是『四象神候』寫的,驚訝道:
「久仰『四象神候』的大名,以前只知是仙家高人,不承想還是個文武雙全的高人,是在下孤陋寡聞了。」
「也不算孤陋寡聞,我家老祖會吟詩作賦,不過從來不寫,外面人確實不知道,這首詞還是老祖遊歷時所寫,都不知道多少年了。」
謝秋桃會彈曲兒,也懂一點詩詞,此時斜倚窗口,好奇道:
「這首詞好像是《鵲橋仙》,莫不是候老祖為了紀念某位故人寫的?」
候冠本是想給謝秋桃講講故事,挑起對方興趣,可惜左凌泉杵在跟前有點煞風景,他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