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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8章 胡兒十歲能騎馬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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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新鮮的灘羊肉在釜中煮到熟透,殺牛鞶卻等不及了,直接用劍叉出來,掏出隨身攜帶的銅削開始切塊。

    「你這廝,剛用這把劍殺過人,還未擦盡血跡,怎能用來插肉!也不嫌髒?」

    一旁的虎落槐氣得哇哇直叫,而殺牛鞶卻好似要故意氣他,十分張狂地舉起劍,伸出鮮紅的舌頭,將劍刃上殘留的匈奴人血跡舔去,還笑道:

    「虎落家的人,何時變得和小女子一樣愛乾淨?不就是胡人的血麼?和羊血也差不多,好心讓你嘗嘗,你竟還不樂意。」

    「罷了罷了。」

    傅直拉住了幾要一躍而起的虎落槐,勸解道:「方才吾等去巡視,與匈奴游騎遭遇,要是沒有殺牛鞶攔截,恐已讓那幾個匈奴人逃了,袍澤兄弟,勿要因小事傷了和氣……」

    「誰跟他是兄弟?」虎落槐、殺牛鞶異口同聲。

    傅直無奈地搖搖頭,也不管二人吵嘴了,他自己動手,將殺牛鞶切好的羊肉,夾入湯中泡軟的鍋盔里。

    熱騰騰的面香將肉香烘托到了極致,而肥羊的油膩,又被鍋盔吸納化為無形,又香、又酥、又軟,吃起來非常過癮,虎落槐和殺牛鞶也忘了舊怨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。

    看着這兩個戎人百將的吃相,再瞧瞧身後徹夜不熄的營火,傅直緊了緊身上的甲衣,回味今日發生的一切,只覺得恍如做夢一般。

    虎落槐是大原戎虎落氏的長子,與殺牛氏長孫的殺牛鞶家世代有仇,去年兩個部落還打了一架,死了不少人,所幸被北地郡尉阻止,還讓他們用「拔河」這種新鮮的方式決定牧場、水源歸屬。


    而到了今年,大原戎五部壓根就沒功夫內鬥了,一千名青壯子弟統統被徵召為戎騎,隨黑夫郡尉出塞,就連那因為「私鬥」被緝捕的百人,也被編入死士,馳騁在先,羸五日之糧,踵軍在前。

    這不,抵達花馬池後,發現匈奴人前後加起來,恐有兩千騎,人數佔優,踵軍率長義渠白狼不會傻到以一敵二,便帶領千餘騎在鹽池旁紮營,與二十里開外的匈奴人對峙。

    他們中間,則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秦軍盼來的昫衍戎城,此刻正燈火通明,防着匈奴人夜襲。

    匈奴人也不知秦軍具體人數,亦謹慎地游弋在外,既不敢貿然攻城,也無法越過城邑,冒着腹背受敵的危險來襲擊秦軍,雙方便陷入了僵持中。

    雖然大部隊相互對峙,但雙方游騎卻派個不停:秦軍不斷派候騎去花馬池城取得聯絡,一副要內外呼應的態勢,匈奴人則想要讓騎從向南深入,看看秦軍是否有後續部隊。

    在這個過程中,兩方沒少碰撞,各有死傷。傅直作為一百良家子騎士的統帥,也參與了戰鬥,第一次,他近距離觀察到了匈奴人是如何戰鬥的。

    在傅直眼中,匈奴人比北地郡所有的戎族還要野蠻很多。他們天生丑怪,四肢粗短,軀幹壯碩,大腦袋,羅圈腿,整個身體的線條就好象是蹩腳工匠,用斧頭在一塊老樹根上隨便砍出來的一樣。

    從他們三百騎突擊搗毀的一處匈奴哨探據點來看,匈奴人吃半生不熟的獸肉,湯則是地里挖出來的草根,或者發酵的酸馬奶,直接在皮袋上加水煮。

    他們穿粗糙的羊皮襖,或者是鼠皮袍子,那些繳獲的衣服臭不可聞,大概是穿上身以後就再也不洗不換,直到破爛不堪。

    讓傅直感到震驚的是,本以為自己的騎術已經頗佳,即便這次出塞,郡尉不許他們使用馬鐙、高鞍,卻仍不亞於任何一個北地戎人。

    直到與匈奴人交手,他才知道,什麼是真正的馬背之民。

    那些與他們交鋒的匈奴騎兵,好似整個人長在馬身上一般,不必馬鐙,就能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,或疾馳開弓,或猛地回頭射箭,一氣呵成。他們捕殺的那些匈奴人,只是十餘人就耍得上百人團團轉,追了許久,靠着戎人包抄,才將其殺死!

    而這些匈奴人的戰術,也讓傅直感到驚艷,本以為這群戎狄不識兵法,只有些蠻勁和天生的騎射。結果卻讓他大開眼界:交鋒的時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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