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八十四章 荊州城戰役 下二(1 / 2)
?牧景細眯眼眸,看着張任的眸光也有些暗晦不明,半響之後,才開口說道:「張將軍,非吾小看將軍之才,只是如今的荊州城,汝知,吾也明,強攻不得!」
一場戰役,無非就是天時地利人和。
在荊州城這一場攻防戰之中,益州軍是天時地利人和都沒有。
天時,大雨滂沱,進攻艱難。
地理,荊州城城高牆厚,進攻面不多,能入城的方位也少,根本無法供應益州軍展開兵力的進攻。
人和,作為進攻一方,本來就是侵略者,何來人心。
所以這一戰,除非是用了巧勁,另劈捷徑,不然不管是誰來打,都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役,根本不可能以輕傷亡而取勝。
「除非!」
牧景站起來,凝視着張任,一字一言的道:「將軍準備以將士們的性命而攻之,即使不惜賠上東州軍所有兒郎的生命,也要強攻,或許有破城之時!」
張任聞言,面容鐵青,作為一個沙場老將,他明白牧景說的一切,那都是對的,自己的確沒有良策可破城,的確沒有把握能以輕傷亡而取勝。
但是,他是在不忍城中數十萬百姓和這座城陪葬。
「明侯是執意要破堤?」張任陰冷的眼神直視牧景的眼睛,兩雙眼睛對視起來了,仿佛刀劍在虛空之中交鋒。
「你錯了!」
牧景搖頭:「不是我執意如此,而是……主公根本沒得選!「
他說的主公,自然就是劉焉。
「主公心裏面想要的是什麼,張將軍不會糊塗,此一戰,至關重要,若是順利破荊州城,必讓主公的聲望扶搖直上,屆時主公才能放開手腳!」
牧景輕聲的解析:「我只是在解主公之憂而已!」
「你乃是陷主公與不義!」
張任怒喝,他瞪大眼眸,手指直指:「牧龍圖,你究竟居心何在?」
「某一心為主公,奈何汝不知也!」
牧景淡然一笑,絲毫不在意。
「你瞞得住天下人,但是瞞不住我張任,我斷定,你牧龍圖是懷二心而入我益州!」張任冷冷的說道。
「忠心如何,當讓時間衡量!」牧景聳聳肩:「張將軍說再多也沒用!」
「牧龍圖,你好自為之!」
張任拂袖而去。
「張將軍!」牧景突然叫停了張任。
「還有何事?」張任回頭,對牧景的態度,他是越來越差,因為對牧景的印象也是越來越差,他甚至已經不願意做作模樣了。
「如果我是你,我會選擇在這段時間,讓將士們營造一大批的竹筏木排!」牧景微笑的說道:「水火無情,用之,慎之,我不想連累自己人!」
「多謝忠告!」
張任有些垂喪的起來了。
無法勸服主公,更無法讓牧景住手,他更不可能在大雨滂沱的時候揮兵進攻,折損了將士們從性命,一軍之將,面對這一場戰爭,他感覺無力,仿佛什麼都做不了。
所以他的背景也顯得有些的滄桑而淒涼。
「諸葛先生,以你所觀,張任此人如何?」牧景看着張任遠去的背影,突然問道。
「主公,這個張將軍雖然征戰沙場多年,但是好像心中尚有一份仁心!」諸葛玄從旁邊微微拱手行禮,然後輕聲的說道:「他本不屑來見主公,卻願意來懇求主公,無非就是心中可憐那些在這場戰役之中受到波及的無故百姓而已,此仁心甚好!」
「戰場上,對敵人仁慈,就是對自己殘忍,你看錯了,他張任從來不是一個仁慈的人!」牧景搖頭。
「那主公的心中,他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?」
「在我心中?」
牧景想了想,平靜的說道:「讓我來評價此人,我倒是對他只有一個評價,他是一個有底線的人!」
「底線?」
諸葛玄有些不明白。
第七百八十四章 荊州城戰役 下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