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六章草上飛(1 / 2)
白府書房內,白寶琦安然端坐,面前白管家細細低言:「老爺,方才我派人出去,結果一人未歸,搞不好已經出事,您說這未免太巧合了吧…」
「有意思!」白寶琦冷笑:「同為官家人,董佑卻藉口良駒來尋麻煩,這未免太唐突了!」
「老爺,眼下世道不靜,還是小心的好!」白管家心轉急思,道:「老爺,這董參事若真是來尋事的,咱們可得提早防備,奴才覺得…是不是該給草上飛發個話,讓他帶人來料理解決一下…畢竟馬世上有些商販太過精細…是該給他們提個醒了…」
「草上飛…」白寶琦絮叨低語:「他似乎很久沒給本官來消息了…」
「三個月前,奴才聽聞這夥人劫了一支東州商隊,可這商隊也是有官家撐腰的,所以他們就暫避風頭了…」
「暫避幾個月,也該動彈了,給他們發個話,就說有生意要做!」
白寶琦從桌案下拿出一張宣紙,提筆在上面畫了一株隨風飄蕩的結草,讓後附上一張千兩銀票,交於白管家,待白管家用蠟封之,便急急離去。
上谷縣北河原,放眼望去,山丘坡嶺起伏連綿,在名為野狐嶺的山頭,有一夥馬賊,賊頭草上飛,原是邊軍哨騎出身,在一次巡查中貪杯誤了軍令,索性逃出兵役,更憑藉一身本事,糾集一夥強人漢子,做起了不正經的營生。
「大當家的,上谷縣財神爺來信了!」
小賊將書信奉上,草上飛睜眼起身,從鼻子了哼出一聲:「這個老鬼,無事不尋爺,尋爺必有事…」
草上飛接過書信,掃了一眼宣紙上的結草,又看看銀票數額,讓後起身笑道:「弟兄們,安生幾個月,也該起身來動動,今晚,上谷縣吃酒耍樂…」
一眾賊人弟兄頓時來了興致,只是二當家秀才道:「大哥,這些日子,咱們才把東州商人的風頭給避過去,若是現在就打旗子,萬一引來官家注意…」
「秀才,你怎地這般小心!」草上飛不以為意:「爺們都憋了數月,眼瞅着寨子銀錢用盡,再不動彈,就得餓肚子了,這財神爺不來信則罷,來了必然是大活,老子給他辦了那麼多髒手事,這次一定要賺個滿盆!」不多時,一夥馬賊離寨,向上谷縣奔去。
「源哥,既然咱們尋不到他的妻妾娃種,就直接對他下手!」趙三狠聲:「他已答應咱們的宴請,只要提前安置,今夜就是他的死期…」
「爺們,容我說一句,容我說一句!」
董佑心底沒數,硬着膽子插嘴:「我從官家路這麼多年,也見過不少財商福主,這白寶琦先送良駒,再受宴請,實在不合規矩…我感覺這裏面有鬼…」
「有鬼個屁!」趙三燥罵董佑一句,讓後繼續沖趙源道:「源哥,今日在白府,我等見到那匹青玉白尾駒了…由此斷定,那老狗必然是殺害咱們老爺子的賊凶…」
「青玉白尾駒?」趙源本來還有懷疑,可是聽到爹爹當年販回來的良駒在他府上,趙源頓時眼目充血:「這個老畜生…」
旋即,趙源狠聲:「告訴弟兄們,今夜動手!」
臨西縣南野林子,毛雲看着董佑的娃兒,心底燥意滿滿:「你個小癟三,簡直和你老子一個球樣,若非源哥不讓我傷你,我必然把你扔到這裏餵狼!」
一通呵斥嚇的娃兒身顫哆嗦,這時,一弟兄急急奔進來,毛雲見狀叫罵:「格老子的,你慌個甚?源哥派口信回來了?」
「不是…是…是…」
「說的什麼玩意兒?是衙差尋到咱們了?」毛雲目瞪驚聲,當即抽刀:「老子正等的燥心,這就殺幾個狗種解氣…」
「毛隊正…」這弟兄哭喪壓話,很發氣力,道:「是…是將軍來了…」
林子外,林秀沉面冷目,毛雲與兩個弟兄跪在地上,至於那娃兒,已經被陳姝靈抱上馬車。
「說話…」劉磐怒然,上來一腳直接踹的毛雲滿嘴血:「膽子不小啊,敢暗殺衙差了…敢強擄人娃了…敢背着將軍私自行事了…」
面對怒罵粗打,毛雲三人死撐不動,看到這裏,身後隨之同行的蘇文
第二百零六章草上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