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 可怕的詛咒(1 / 6)
車內,空空如也,什麼人都沒有。
趙無憂當即瞥了一眼自己的父親,用一種探究與不解的目光,表示自己的疑惑不解。趙嵩的第一反應也是去看趙無憂,然則趙無憂這表情似是在告訴他,她並不知情。
其實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,畢竟那是東廠的九千歲,不是趙無憂想靠近就能靠近的。這趙家和東廠慣來勢不兩立,是以穆百里防着趙無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略帶挫敗的垂下頭,趙無憂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波瀾。
是6國安不曾安排,破罐子破摔?還是說6國安另有考量,所以這是故意的?趙無憂不想去猜測,內心卻渴望着某種奇蹟的生。
蕭容厲喝,「千歲爺何在?」
6國安躬身行禮,「千歲爺慣來不喜歡這樣的場面,是以提前一步入城,未能跟諸位大人打聲招呼,是我東廠思慮不周。千歲爺臨走前讓卑職轉告諸位大人,多謝相迎之情,來日金鑾殿上再謝過諸位大人。」
語罷,6國安笑得涼涼的,望着眼前面色僵冷的蕭容,「讓王爺白忙活一場,還真是對不住。不過王爺大人有大量,既然連御醫都帶着,想必也是真的關心咱們千歲爺。王爺的這份恩情,卑職替千歲爺心領了,是以王爺以後若是閒暇,可多來千歲府走動走動,這是千歲爺的原話。」
蕭容深吸一口氣,然後長長吐出,「穆百里想得可真周到,自己先走了,把你們留在這兒?」
「千歲爺也是怕諸位大人失望,所以才留下咱們這些當奴才的,也好跟諸位大人告個謝,免得諸位大人心裏不痛快。」說這最後三個字的時候,6國安的神色陡沉,眸色冽冽的掃過在場眾人。
誰不知道6國安是東廠千戶,是穆百里的走狗,是以誰敢表現出不痛快的神色,誰就是活膩歪了。
文武百官雖對閹人不屑,卻又忌憚着東廠的生殺,敢怒不敢言,還必須笑顏相陪。
蕭容沒有再多說什麼,畢竟他們議和成功而歸,對朝廷有功,自己太過刁難功臣,是會落人口實的。所以蕭容輕笑兩聲,徐徐退開,眼見着6國安領着東廠眾人,聲勢浩蕩的轉回東廠。
趙無憂的心裏鬆了一口氣,這算不算逃過一劫。
「回去歇着吧!」趙嵩留下一句話,頭也不回的領着協議與文武百官轉回了宮闈。
按理說,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虛弱不堪,身為父親怎麼忍心就這樣不聞不問呢?可趙嵩身為父親,卻能做到這樣的冷漠無情,連頭都沒有回,直接走出了趙無憂的視線。
趙無憂輕咳着,站在陽光里冷得抖。
溫故上前,將狐裘披在趙無憂的身上,「回府吧!」
她斂眸,回過神來看他,神情有些黯然。
馬車經過十里長街,能聽到隱約的哭聲。趙無憂撩開車窗簾子,循着聲音的方向看去,那應該是簡家的方向。
「等等!」趙無憂深吸一口氣,「去簡家吧!」
「不回府了?」溫故一怔。
「身為至交故友,連朋友死了都不去一趟,似乎說不過去。」趙無憂話語微涼,「去一趟吧,也算是盡一份心,不管是做給自己看的還是做給別人看。」
溫故頷,吩咐了錦衣衛與護衛軍各回各家,然後領着尚書府的影衛護送趙無憂前往簡家。
哀樂齊鳴,滿目的白,透着無言的傷。
趙無憂定定的站在簡家大門口,文武百官如今都在宮裏,許是要開慶功宴,唯有簡家卻陷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。簡衍是簡家的獨子,是簡為忠唯一的兒子,算起來這樁孽債也該算在她身上。
門口的守衛也都認得趙無憂,是以快領着趙無憂去了靈堂。
「老爺得知少爺的事兒,已經病倒了。這靈堂早就設下了,公主也一直在守靈,如今終於等到棺槨歸來。」家奴哭着說。
趙無憂紅了紅眼眶,音色哽咽,「公主還好嗎?」
「這才成親多久,哪能好得了,日日都哭,實在是……讓人聽着都難受。」家奴將趙無憂領到了靈堂。
素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