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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幕 聖杯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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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溫熱的灰雪隨風飄蕩,疫醫伸出手輕輕的接住了那轉瞬即逝的灰燼,它落在手心之中,輕輕的摩擦便散化成塵埃消失於空氣之中。

    這是一個時代的落幕,一個新時代的到來。

    洶湧的白焰即使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依舊清晰可見,那漆黑的骨骼似乎在掙扎一般,在白焰之中微微晃動,隱約的哀嚎聲從耳邊傳來。

    「看起來一切都結束了。」

    疫醫低下頭看着那被海浪吞噬的小船,大海在震怒,如果不是這艘蒸汽船救了自己,那麼自己此刻應該和那鐵棺一起長眠於大海之下了。

    暗藍的海面之下還有着那妖魔的面龐,本質上它們依舊是生物,而這些異化不完全的妖魔則被海浪徹底束縛,一點點沉沒,死在海底。

    「這算不上結束,僅僅是一次新的開始。」

    男人穿着暗黃的雨衣走了過來,船在波濤洶湧之中劇烈搖晃,可他卻如履平地一般,保持着精妙的平衡,手中拉着繩索,將那沉重的鐵棺在甲板拖行。

    「你看起來很虧,那應該是你最後的妖魔了吧,製造那麼一大批可不是個輕鬆活。」

    疫醫轉過頭對着男人說道,這些妖魔都是男人放出來的,如果不是妖魔的阻攔,蒸汽船根本無法行駛這麼遠的距離以躲避航向黎明號的搜尋,那就是懸浮於天穹的巨眼,在一覽無餘的海面上根本沒有機會逃離。

    「比起得到的,損失的那些僅僅是一點點而已。」

    男人輕笑着,軀體下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巨力,苦修士們用盡全力扛起的鐵棺在他的手中卻無比輕巧,直接拖到了他與疫醫之間,隨着狂風而至,那將它蒙上的破布隨風而去,斑駁古老的軀殼就這麼直接展露在了兩人的眼前。

    「呼……這感覺真的很不好。」

    疫醫深吸了一口氣,聲音帶着疲憊與壓力,他將視線移到了另一邊,儘可能避免自己與其直視。

    「你看起來還是不太能適應它,其實它很乖的,只要有一點點蜜糖就會聽話。」

    男人溫柔的撫摸着那凹凸的表面,金屬的冷徹灌入他的身體,眼前開始出現迷幻的一切。

    回憶還有幻覺以及那詭異的呢喃,這一切席捲着他的大腦,可他似乎沒有被影響一般,冷靜的抬起了手,抽出利刃在腕口切割出致命的傷口,鮮血如注。


    鮮血沿着鐵棺的縫隙而動,就像一副畫卷,填滿了每一處的紋理,最後在古老的金屬表面上構築出詭異的模樣。

    疫醫視線的餘光看到了這一切,那侵蝕着他理智的怪異感消失了,可更為怪異的事情出現了,令人牙酸的敲打聲響起,似乎是蛇群相互纏繞摩擦着細密的鱗片,那些鮮血就像被鐵棺吮吸殆盡了一般,沒有一滴流落出去。

    它就仿佛是個生物,剛剛的進食終於讓它安寧了些許。

    「所以這就是收容它的方式?鮮血。」

    疫醫覺得有些奇妙,似乎沒想到如此詭異的東西居然只依靠鮮血為食。

    男人搖了搖頭,捂住了手腕的傷口,有些着迷的看着它。

    「準確說是以秘血為食,當然這種東西只能滿足它一刻,它會變得越來越貪婪,直到需要殘忍的獻祭。」

    「不過能令它現在安靜會就可以了,畢竟那個獵魔人在那裏,我不希望節外生枝了。」

    疫醫微微點頭,隨着吸食鮮血,這鐵棺的侵蝕特性似乎短暫的消失了,它就像普通的棺材一樣,靜靜的停滯在這裏。

    「所以,我可以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?」

    過了很久,疫醫問道。

    男人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「知道太多可不好。」

    「可它也是我報酬的一部分不是嗎?我是個醫生,一位學者,我對於知識可是有着無限的熱情。」

    「哪怕為其身死嗎?」

    疫醫沉默了一下,堅定的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「當然。」

    鳥嘴的面具下傳來沉重的聲音,疫醫緩緩



終幕 聖杯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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