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往事2(1 / 2)
次日便有目擊者稱看到十三具沒有人皮的屍體在公路上狂奔,消失在附近的山林,到現在都沒找到,他們家的小兒子在奔喪回來的途中也遭遇怪事,莫名瘋掉,現關在郊區精神病院。
紅衣案,與行屍案相隔不過半月,與李家小兒子有關。
這小子瘋了以後,被關在精神病院嚴加看守,可是一天晚上,他的單人房間內發出狂吼,等到警衛趕到時,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。
李姓兒子房間內,平日裏為他注射鎮定劑的看護被挖掉內臟、穿着鮮紅大褂的屍體就那麼吊在頂樑上,地上畫滿奇怪的符號,而李姓兒子捧着看護的內臟跪在地上叩拜,嘴裏還念叨着旁人聽不懂的話。
作為當時案子的負責人汪戰,他出身特種兵,上過戰場,什麼場面沒見過,雖然案子滿是詭異,殘忍,但仍舊沒嚇到他,哪怕身邊老民警勸說他趕緊上報得了,他也不聽,揚言一定查個明白。
結果幾天後,同隊的弟兄便有三人離奇死亡。
至此,警局按不住場面了,事情被捅上去,不到一天時間,上面下令,此案移交權限,不允許市刑警查下去,汪戰的那三個弟兄也只給了一個因公殉職病亡的結果,連入殮儀式都沒舉行。
辦公室里,陳國皺着眉頭,把這些爛事重新理了一遍,說實話,他是真不願再想起年前的案子,那經歷實在讓人滲到骨子裏。
看着陳國的模樣,汪戰雖然心裏焦躁,但是他還是壓制沒有出聲,直到陳國夾着的煙捲燒盡燙着手指,他才回過神來,抬起頭,對汪戰開口。
「阿戰,好端端的,提以前的事作甚?難道現在這案子跟那些…」
話沒說完,可是汪戰已經明白了局長的意思。
其實不光陳國難以接受,就連汪戰自己的心情也十分複雜,他們作為警察,一名信仰國家,信仰新時代的公僕,不管遭遇什麼磨難,也不願意把案子掛上詭異二字,往深的說,那就是信仰缺失,精神墮落。
可是在事實面前,汪戰真的動搖了。
他使勁抽了口煙,在尼古丁的麻痹下開口道:「陳局,回來之前,我已經到技術科,停屍房了解了不少情況,說句您別生氣的話,毅瀟臣那小子,不正道,他身上,有事,現在這些案子,他脫不了干係!」
話落,陳國眉眼一抽,連呼吸都有顫抖,說真的,他最怕聽到的就是這話,一個什麼都沒做的小子,卻存在着兇手的可能性。
半晌,他緩緩開口:「阿戰,咱們辦案,要講證據,你這麼說,是沒有信服力的,況且,上面曾經給咱們的話,咱得記着!以前的事,已經結了,那一頁你是忍着多大的罪也得給我翻過去。另外,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,千萬不能因為這事再翻舊案,如果出什麼漏子,我可給你兜不住,到時我可就對不起你爸對我囑託。」
對於局長的話,汪戰也急了。
「陳局,你真以為那案子結了,要我說,不可能,只要沒找到兇手,老子就不給它結!」
說着,汪戰情緒激動起來,他『嗖』的起身,在屋裏來回踱着,面目之上全是怒氣。
「******,穩定,輿論,不能有封建復辟的苗頭,他們的專案組不是能耐麼!那他怎麼不給我兄弟一個公道,媽的,什麼亂七八糟,我不管,就是脫了這身皮,老子也要查它個底掉,小飛他們不能死的不明不白!」小飛是去年殉職警員之一。
看着汪戰的反應,陳國也是憤怒加狂躁,說實話,他也不想這樣,可是事實面前,他又能怎麼樣?
不過汪戰終歸是經歷過大事的人,對自己的控制力還是很蠻強的。
他雙手使勁揉搓着臉頰,長長喘了口氣後,重新坐下,掏出煙使勁抽了幾口。
「陳局,陳叔,你和我爸是戰友,我爸沒了以後,你一直照顧我,現在,我再求你兩件事,一,如果我有什麼閃失,麻煩你照顧好我媽,二,這些案子,不乾淨,一隊刑警就剩揚子了,所以這次我要求單獨行動,你一定要想辦法,把揚子支出去,他快結婚了,我決不讓他有任何閃失,至於其它後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