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 給趙大人牽紅線(2 / 6)
語罷,溫故抬步離開了帳子。
素兮面露猶豫,「公子?」
「我想靜一靜。」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慌亂,趙無憂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,只是突然間覺得好像有些過分了。可溫故跟自己無親無故,為何會給她這樣的感覺?跟溫故說完狠話,自己心裏也莫名的憋屈。
她想了想,是不是因為這些話曾出自父親的口,謹而慎之的告誡過她?
被人警告的滋味,真的不好受。
外頭的雨,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。趙無憂聽得那雨聲,只覺得內心煩躁,夜裏躺在被窩裏,瞧着放在枕邊的骨笛,徹夜難眠。
雨聲吵得人睡不着覺,可京城裏沒有下雨,穆百里也睡不着。星月當空,那清冷的月光落在身上,帶着徹骨寒涼,如同她無溫的手,透着絲絲寒意。
手中的玉笛在月光里散着瑩潤的光澤,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拂過精緻的玉笛。一去數日,未曾見到她,總覺得不管做什麼都心裏空落落的,沒有半點底氣。
瞧着千歲府里滿目的紅綢,貼着大紅喜字的宮燈,被風吹得左右搖晃,穆百里便覺得心裏不是滋味。
沈言從後頭走來,畢恭畢敬的呈上鷹隼,「爺,來信了。」
穆百里一愣,當即轉身解下鷹隼上的信件。
然則穆百里並沒有意料中的歡喜,而是黑沉着臉。沈言心想着,估摸着是趙大人回程有變,所以咱家爺才這般不高興。可他也不敢多說,只能恭敬的退到一旁。
「齊攸王蕭容。」穆百里顧自沉吟。
負手而立,眸色微沉。
「齊攸王府沒有動靜嗎?」穆百里突然問。
沈言頷,「沒有!」
「尚書府呢?」穆百里又問。
沈言微微一愣,「趙大人不在,這尚書府如今空置下來,自然也是安靜的。」
「也未盡然。」穆百里深吸一口氣,「早前收了消息,說是齊攸王已踏上歸程。可如今耽擱在半道上,又是以病之命,豈非怪哉?」這當中,怕是有齊攸王自己的打算。
穆百里雖然不知這齊攸王到底存了什麼心思,但早作準備自然是沒錯的。
沈言行了禮,疾步離開。
負手而立,掌心緊握着那枚玉笛,穆百里思忖着,但凡尚書府有少許動靜,都足以說明趙無憂遇見了難處。更說明了一件事,那便是齊攸王本意不願回京。
若然如此,只怕來日的形勢會更加嚴峻。齊攸王這是存了心的,要拉攏趙家跟東廠對峙。
穆百里覺得有些頭疼,略顯無奈的凝了眉頭,若然趙家跟東廠真當「開戰」,趙無憂的處境怕是不好受。他的分量自然比不得趙嵩,父親終歸是父親,他豈能相提並論。
思及此處,穆百里只得輕嘆一聲。
皓月清冷,終究無溫淒寒。
過了許久,沈言疾步轉回,當即行了禮,「爺!」
「如何?」穆百里涼涼的開口,指尖輕柔的摸索着玉笛上的音孔,轉身在欄杆處徐徐坐定。
沈言道,「趙大人的隨婢雲箏,出了尚書府,暫時去向不明。咱們的人還在追查,估摸着是有動靜了。爺,這到底出了何事?」
穆百里長長吐出一口氣,「她歸心似箭。」
語罷,突然輕笑了一聲,仿佛方才的陰霾皆以散去。濃墨重彩的臉上,微微暈開少許清亮之色,連眼睛裏的光都變得柔和起來。
聽得這話,沈言笑了笑,「趙大人也該回來了。」
是該回來的,否則成日懸着心,還如何跟人爭鬥?這一門心思都落在她身上,實在累得慌。良久不曾握住她冰冰涼涼的柔荑,心裏實在念得緊。
「只是」沈言頓了頓,「爺,若是趙大人動起來了,那就意味着朝上有變。可咱們不能動,否則正好隨了齊攸王的心思,他更不會現在轉回。是故,若是趙大人動了心思,那咱就得按兵不動,最多是讓人在背後攛掇攛掇,遂了趙大人的步子。」
穆百里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,如果東廠和趙家幹上了,那就意味着開
第173章 給趙大人牽紅線